第三纪三百三十五年,四月十八
夜莺虽说让夜染看自己,她却没有行动,转头又问夜染道:“哥哥大人,你想看我多少呢?”“多少?”夜染看着夜莺渐渐改变的气场,又补充道:“力量的多少吗?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
“全部,给我看你的全部吧!”
夜莺脸颊泛起红晕,回头对着匪贼道:“这是你们的荣光。”说着挥拳砸地,登时地动山摇。不等他们惊讶,黑炎又从七窍喷出,弹指间燃尽成灰。
她得意洋洋的回头看他时,他瞠目结舌,看着空空如也的前方,不能言语。片刻才问夜莺道:“这是你的全部力量?”“不是哦,哥哥。还有许多功能型的。”“是么...之后再说吧!我们快去看看大叔。”
两人顺着来时的山路疾奔,夜染关心着凌云,而夜莺则回忆起刚刚夜染的变化,她内心暗想:“果然是巴尔的后裔。哥哥大人原来是半魔人,寿命大提升!实在太棒了!”
伊莎贝拉在树下看着酒馆里的卡琳卡:
她起身向门外走去时,却被酒保叫住。酒保急忙挡在她前面,应是来收钱的。就算加上黑色长袍的帽,她也仅有酒保一半高。伊莎贝拉看不见她,也听不见他们的对话。只见酒保抬手向下抓去,却有两只黑色的大手将酒保握住。在他恐惧之际,又像揉搓树叶那样将酒保揉碎。
伊莎贝拉看得心惊,她虽已是第二次看到此类情景,可袁七那次夜黑有浓雾,模糊不可见。卡琳卡推门而出,走到伊莎贝拉身边时道:“带我去宜阳,哥哥大人下一站就在那儿。”伊莎贝拉侧目看了看酒馆,鲜血涂满墙壁、无人生还。卡琳卡又道:“走吧,需要你的知识,我没有巫夜莺那庞大的知识库。”
卡琳卡说夜染去宜阳的的依据,正是从凌云口中听来的。
凌云奄奄一息的躺在夜染怀里,微笑着看着夜染,。
“凌大叔,你——”“真让你失望,是吧?”夜染咂着嘴回头看向夜莺,夜莺摇摇头,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。
“真是英雄出少年,看来我真是老了。”
“想老还没到年纪啊!你现在还是个大叔!”
“大叔吗?”
“正是最有经验、还能打的时——”
夜染的话被凌云剧烈的咳嗽打断,血从口中涌出,那是肺里的血。夜染和夜莺来时,那支长箭已入肩贯肺、从胃穿出。虽不是必死,但失血过多,已生命垂危。
“拿、拿我剑盾去、去宜阳找、找信阳......”
夜染一愣,放下已逝的凌云后,便低头不语了。他又抬起头来,看着凌云道:“到底去宜阳,还是信阳?说清楚再死啊!”
他站起身背对着夜莺道:“你的能力一直都有吗?”“嗯?嗯!和哥哥大人接过...之后就全部解放了。”“我觉得很奇怪啊,为什么和我接吻才能解放?”“是哥哥大人当时许的愿望哦!”“许愿?”
夜染想起了,他那时曾渴求的一切。他笑着低语自问:“是回应了我么?”“正是如此!”夜莺赶忙附和起来。
又是一轮新日照亮大地。前一天还是骑士们从光芒中现身,而这次则是夜染。看着满地的血迹,夜染仰天大笑起来:
“太阳果然是因为夜染大人而耀眼,那我夜染大人就让这太阳更耀眼!”他又转头对夜莺道:“夜莺,你的力量很符合我夜染大人的身份!菲娅、连同凌云的这份,以我巴尔·巫夜染的名字起誓!我要让世上所有恶贼接下我的怒火!”
卡琳卡坐在青石上听着夜染大放厥词,点头暗想:“哥哥大人原来许过愿呢。你知道是什么吗?伊莎贝拉。”她侧目看向伊莎贝拉,伊莎贝拉耸肩回应道:“我当时变成绵羊,正好在旁边看着。大概是伙伴、钱、让人高攀不起,统治世界之类的。”“统治世界......”卡琳卡陷入沉思。伊莎贝拉见卡琳卡不再说话,也沉默了。一个想着统治世界的方式,另一个则想着神秘力量的真相。
“为什么把我们三人分成一组?”叶镜罗扶着斗笠叹息自问起来。钟玲握紧拳头,向镜罗吼道:“我才想说!早知道和这头**一起?我还不如去后方!”“因为你容易引出目标。真是和公狗看见**一样性奋呢。”牡丹在一边嘲讽地说道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抱歉,我忘记畜生是听不懂人话的。”
“稍微休战怎么样?吵了一路我都听累了。”
“哼哼哼!也好。”
“赞同,人类没有和野兽争吵意义。”
“你再说一次试试!”
三人披着绣有红莲印记的黑袍并肩行走,镜罗在争吵的两人中间,感觉自己还不如聋了。他想换个地方,而钟玲不想单独面对牡丹,拿他当挡箭牌;牡丹则想和他亲近,也如影随形。于是他被夹在中间,生无所恋。
他叹着气暗想:“这样确实显眼。那神秘人应很快被引来。不过有点过于扎眼,会不会动手呢?这还真是个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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